既然选了那条路,便绝不会后悔。
遗憾都是生者的。
胡神医很是欣慰,一把年纪了,险些忍不住落泪。
“为师这辈子有你们两个徒弟,这辈子便值了!”
他早就该死的,苟且偷生了这么些年,他也活够了。
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好好的教她一回。
迟玉卿不免皱眉,她来之前就说师父不可能有罪,听完前因后果,也佐证了她的肯定。
既是这样,她便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不管怎样艰难,她都不会放弃的!
可她知道师父的性子,便没有多说什么。
她又缠着师父给她说了一些往事,左右没有章法,胡神医也拗不过她。
平南王的意思是要将师父带回怀梁,交给圣上处置,也就是还有机会。
迟玉卿没敢耽搁,该打探的打探清楚了,该说的都说完了,她才匆匆离开。
她本是想去找平南王的,可陈傥跑来告诉她,说父亲醒了,要见她。
她也顾不上平南王那边,慌忙跟着陈傥过去了。
不过父亲只见她一人,陈傥只能在外面等候。
迟延章倚在墙面上,面色苍白,他的胸口还插着那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