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张饼子都吃不完,便要先紧着伤兵。
战事有缓,营中有军医照看,一老一小难得得了空,也不讲究什么,她接过饼子学着胡神医那样席地而坐,大口啃了起来。
来这里这么久了,她早就不娇气了,只是身上那股子出尘脱俗的气质没有丢弃。
迟玉卿一面吃着东西,一边望着那些躺着不能动的士兵,心中无比复杂。
这些天下来,她好像并没有感觉到累,比起前世眼睁睁看着什么也不能做的无力,她宁愿受这份累。
她也从不后悔来这里,事实证明,她也没有来错。
胡神医见她看得认真,忍不住道:“至少,他们还有救。你可知,第一批上战场的将士无一生还……”
这是个惨痛的事实,胡神医虽然见的多了,却还是忍不住痛心。
这个事实过于沉重,迟玉卿低着头,眼中起了水雾。
英魂无处埋骨,这绵延千里的青山便是他们的故乡。
半晌,迟玉卿才抬起头看向他,道:
“胡爷爷,我想拜您为师,可以吗?”
迟玉卿很诚恳,她并非临时起意,她一开始去碾药时,便想着拜他为师。
当然,一开始私心多一些。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