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
箱子里黑漆漆的,看不清他的脸色,但可以猜到,此刻他一定很生气。
想到方才那些人说的那些话,迟玉卿也沉默了。
边关艰苦,凭良心来说,的确没人想去。
坚守在前沿的将士们,都不见得个个都是无畏大义,穷途末路之下,生死又算得了什么呢?
陈傥突然伸手锤在了箱子边缘,力道之大,险些惊动前面的马儿。
迟玉卿都愣住了,他的反应太大了。
“男儿生来自当顶天立地,为家国抛头颅洒热血,死也不足惜!他们算什么男人!一群懦夫!”
陈傥巴不得快些长大,好扛起守疆拓土的责任,而他的这份热血,在别人眼里,竟然分文不值。
他的心情,又岂会是区区气愤而已。
迟玉卿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小声一些。
他还是很愤怒,大喘着粗气。
迟玉卿微微叹了叹气,想安慰他,又不知从何说起。
有些事,她亲眼见过,也亲身经历过。
他们该痛恨的是侵略者,与自己生闷气什么用也没有。
好在,他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迟卿卿,我一定要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