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两日后,绥远的伤好转了些,便着急着要离开了。
原因无他,这主人家里就一间客房,虽说房里临时搭了个小塌,可他与辉月孤男寡女的,总是挤在同一房里终究不妥。
这日两人简单收拾了下自己,便双双来到桃婶跟前告别。
“这几日感谢桃婶收留,如今我的伤大好,是时候该回去了。”
绥远今日身穿的是辉月那天临时缝制的粗布外衫,卸去了往日皇族华丽的外表,这会儿看着更加亲和俊秀。
桃婶淡笑回看他,莫名感觉这位公子很是亲和,像是许久未见的亲人。
“公子客气了,身子无事便好,寒舍简陋,这些时日倒是委屈了客人。”
“不委屈不委屈!是您救了我们,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辉月咧着嘴冲她笑,杏眼微杨,两颊陷出两个深深的梨涡,俏丽又不失俏皮,桃婶一见心也跟着软了,“我平日孤身一人,这些日子幸好有你们,家里热闹了不少。我与你有缘,婶子没什么值钱物件,这簪子,是从前一贵人所赐,如今便转赠与你吧~”
她说着便将发间一枚白玉簪子拔出,兀自插上了辉月的发。
“桃婶,这怎好意思,你的救命之恩,我们还没来的及报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