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舒柏晧翻了一个身。
他的脸朝向了他这边,半张脸都在月光下。
舒柏晧的嘴角有一块小拇指壳大小的痂,红得发黑。当他向他撞过去的时候,这块小小的痂刺到了他的嘴唇,给他的身体灌入了一道电流,那一刻他想到舒柏晧肩膀上的暗纹。
舒柏晧是一个冲动的人,这一点温博凉一直都知道。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舒柏晧就在跟人打架,瘦小的个子,被几个小混混围攻,他一点也不怕,两手紧抱着书包,一双滚圆的眼睛像一只暴怒的小狮子。
这么多年来,与舒柏晧外表不变的,便是他冲动的性格。脑子一热,不考虑后果,便横冲直撞,然后将自己撞得满头大包,就像今天的亲吻,一如既往的莽撞。
温博凉转过头,他取下了鼻梁上的眼镜,然后端正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边。
或许一个人的冲动是能够传染的,睡梦里温博凉也有点冲动了。
*
第二天早上,阳光照在舒柏晧眼皮上。舒柏晧睁了睁眼,又立刻将眼睛闭上。让他再装会儿吧,等到七点,温博凉就要去吃早饭,到那会儿房间没人,他再偷偷起来。
对于昨天的事儿,舒柏晧一方面意犹未尽,但更多的是十分后怕。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