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则, 陛下颁布了推恩令之后, 各地诸侯王日夜焦虑,招聚天下豪杰壮士与论议, 腹诽而心谤, 不仰视天而俯画地,辟倪两宫间”桑弘羊待刘彻示意后,继续回禀,“诸列侯中, 武安侯素来跟淮南王交好,世子田恬近来在家守制, 我们安插在武安侯府里的人回禀,田恬世子应是不在武安侯府之内的。窦氏诸列侯, 射阳侯, 平曲侯,安阳侯, 成侯………近来也跟诸侯王来往甚密。”
刘彻试了试苏碧曦的手温,一边抬眸问桑弘羊,“卫青呢?”
桑弘羊微不可见地看了一眼苏碧曦,而后欠身回道, “回陛下,卫将军忙于筹备出征匈奴军务,并无什么异常之处。”
“听说卫青做了万户侯, 门下都没几个门客?”刘彻看似寻常的话里, 带着凌厉的锋芒, 每一个字都能让人心惊胆战。
一个帝王对于自己的文臣也好,武将也罢,绝不可能没有一丝疑心。尤其是手握兵权的武将,声名卓著的将军,更是他们盯防的重中之重。
如今又是刚刚颁布推恩令,诸侯王纷争四起的时候。
“回陛下”桑弘羊头垂得更低,极力将心中的惊惧压下,“校尉苏建曾经劝告卫侯爷,豢养门客,厚待士人,以博得一个好名声,招揽更多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