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阳的马车很快就驶入了宫城,她捆着姬无衡把他带到了苏瑾平日议事的大厅,行礼后,便指着姬无衡质问苏瑾,“瑾儿,你倒是来评个理,本宫不过叫他画幅画,他倒好,掐着本宫的脖子恨不得杀了本宫。”
苏瑾看向姬无衡,问,“玉郎,你说,发生了什么?”
姬无衡跪在地上,他辨认着苏瑾眸中情绪,一时竟分辨不能这是真心的关切,还是......虚假的慰问。
宜阳不欲看苏瑾二人郎情妾意般对视,她插入苏瑾的问话,将自己红肿的脖子露出来,“姑姑的脖子现下成了这般,瑾儿,你莫不是还想视而不见包庇他不成?”
苏瑾转而望向宜阳,宜阳白皙的颈面染上了狰狞的指印,那看着,着实可怖。苏瑾收回视线,问姬无衡,“是你掐的?”
“是。”
宜阳满意了,昂起下巴示意苏瑾惩戒姬无衡。姬无衡在旁,不发一言,双手被荆条捆在背后,束发的玉冠摇摇欲坠,模样狼狈又可怜。苏瑾从上首走下,她蹲下身,亲自为姬无衡解绑,随后又摸了摸他的脸,温声道,“你先下去。”
“陛下!”
苏瑾没搭理宜阳,她兀自将姬无衡送出去,又唤来王德,嘱咐道,“去打盆水来,带他洗洗,洗完,再给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