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在身子歪下的时候撑了撑,然后抬头:“少擎抓到行凶的人了吗?”
霍溶不知该怎么回答。
一旦顺着这个话题展开,那么她会追问起昔年太医说谎也是迟早的事。
以她的敏锐,要把皇帝疑心进去也是迟早的事。她终究会对皇帝有所提防,那么,对于他呢?
他未回应,长缨却自行往下说起来:“刚才我昏过去之前,忽然回想起一些事情。”
霍溶顿在半路,保持弯腰的姿势望着她。
长缨靠回去,望着他道:“那是个蒙面男人,他问我,那半个月我跟谁在一起?”
霍溶仿若有股电流自脚底升起,直击心脏。
“那半个月,就是指的你我同在山上的那半个月。”
霍溶僵硬地站了片刻才坐下来,自喉咙里找回声音:“你想起什么了?”
“不算全部想起来,但是我忽然有了很多印象。”长缨头攥着袖子,眉头皱紧,“我是在山道上被人围住的。
“我们对上了,他们有很多人,都很强干,我没有武器,打不过,受伤了,然后被他们押了回去。
“最先出来见我的是个管家模样的人。”
像做梦一样,随着她眩晕时脑海里的痛感,那些画面当然突然就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