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苏瑜似随口问了一句,又是自言自语,她依旧靠着迎枕,改望雕花房梁。
一时间室中静若无人,只有冰冷的寒风从窗扉缝里挤了命似的挤进来,然后被满屋满暖的气息同化。
袁嬷嬷徒然跪在地上,看着苏瑜满脸诚然,“姑娘,老奴服侍了您那么多年,看着您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的今天。当初您想方设法离开沈家那个虎狼窝是何等的精明果断,虽说今非昔比,但在老奴眼中,这不过是姑娘遇到的又一个坎罢了。虽说不曾见着王爷的尸首,可姑娘也该知道雪崩是怎样的灾难,七万人侥幸活下六万来,那是王爷拼了命的善举,可是老天爷没有因为王爷的善意而放过他,姑娘如今要做的不是自怨自艾,而是该想着怎么振作起来,不能因为失去了王爷便让那些小人以为逮到机会可以糟贱你才是。想想晗哥儿,想想姑娘你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您还得为他们遮风避雨呢!”
袁嬷嬷字字在理,句句为她着想,她还有什么理由不振作呢?
可是袁嬷嬷想错了,她没有不振作,她只是缓不过来,不愿意想信宣祈没了这件事罢了。萧景仁已经去了乐平山,她要等萧景仁的消息,除非萧景仁亲口告诉她,否则,她决不相信。
“嬷嬷,你起来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