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那好哥哥觉得我们在这家里白吃白喝,将该给我的抚恤银扣下作宿食银子了?如果真是这样,你趁早给我要回来,不然让我知道你胳膊轴外拐,我就休了你。”
这些日子沈菡已经被薛世达恐吓得六神无主,但他从未说过要休她这样的话。真要是休了她,她宁愿做寡妇,名声总比下堂弃妇好听。
她哭着解释,“夫君,我问过哥哥了,所有的抚恤银子都给到夫君你手里了,咱们在家里吃的用的都是公中出的银子,哥哥并未克下半分。”
“因为你哥哥,姐夫丢了性命,我丢了一条腿,吃点喝点用点能补回来吗?用得着他说得这样明白?难道我不该用吗?”
薛世达越说面部表情越是狰狞,吓得沈菡眼泪珠子八颗八颗往下掉,“没有,我哥哥没有这个意思。”
“他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就收拾东西,咱们离开京城到我阿爹任上去,再不受这窝囊气,总不能叫我也把命搭在这里。”薛世达满心怨怼,早已忘了当初是自己如何求着大舅哥去奔前程的。
离开京城?
沈菡心下大骇,薛世达心性大变,较之先前的过分有增无减。如今是在她娘家他都敢对自己如此大呼小叫,离开京城,没了娘家的庇护,回到公爹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