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杀了你已是我慈悲。”苏瑜长舒了口气,面沉如水,眼眸似两汪清润无波的月光,有风入棱窗,八角的宫灯将几人的身影投粘在罩房墙壁上,随着入窗的夜风,轻摇轻曳,“肖三姑娘,我也太抬起举你了,这间罩房离观澜水榭不远,场上发生什么情况我全知道,只是我没想到你是如此的沉不住气,才得了皇帝口谕便迫不及待前来找我炫耀。是,你是傍上了皇帝,又是新宠,随意吹吹枕边风我都会吃不了兜着走,可你又凭什么肯定我会坐以待毙,等着你往死里算计?你说王爷辜负你?可据我所知明明是你单相思罢了,王爷可是从未回应过你的心意,如此一来,谈何辜负?你恨王爷的同时,就没想过王爷何其无辜吗?再来你因王爷娶了我而迁怒于我,更是没有道理。你若安分守己,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我发难,我想我就算做不到与你交情颇深,和平相处的点头之交应该是能做到的,偏偏你钻进牛角尖,深陷自己被辜负的泥坑里无法自拔,笃定你所有的痛和苦都是王爷与我带给你的。你想做什么尽管放马过来吧,我不会怕你,你念过那么多书,知道有个词叫‘你来我往’,我今日打你这两巴掌就是想给你提个醒,兔子急了会咬人,站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就越疼。”
苏瑜的话像挑针,残忍的将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