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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让姨母跪祠堂,本意是想让姨母想想清楚,可见姨母如今模样,竟是越跪越糊涂。”孙玉溶的斥责,苏瑜听着很不舒服,“这些年我受的是外祖母的庇护,和孙家有什么关系?在上河县老家,一个你,一个三舅娘,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为了不使外祖母为难,我远避乡野自立门户,一年到头有几日是在孙家露了面的,姨母怕是掰着手指头能算清吧。有恩也是外祖母的恩,她既没有要恩惠于你家婉姐儿的意思,你何苦又来牵怒于我?”
孙玉溶在祠堂跪在三四天,她也不是真的跪得正经。没人时她就歪坐在蒲团上,有人时才正襟危坐。报给周老太太的是她绝食抗议,实则颜妈妈有悄悄给她吃食。她相信颜妈妈的忠心,所以一直还是装得身虚体弱继续与老太太博弈。
跪了这么久,老太太还是狠心不为她的婉姐儿考虑。又从婉姐儿口中得到苏瑜今日进宫请安的事,太后原本为肖三姑娘指的婚,突然被苏瑜这个乡野村妇下了脸面,她肯定为太后不喜。她仔细想了想,继续在祠堂跪着也不是事,这事儿还是从长计议,而且她也想看苏瑜进宫后被太后虐待的惨样儿。
没想到刚开祠堂不久,就遇到正主儿。
苏瑜非但没有外伤,甚至连根头发丝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