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不是姨母不肯帮你,姨母如若孑然一身,定什么都帮你,豁出命也可以助你。可是,我有家,有丈夫啊。”
“你是担心,她会迁怒到邰先生身上……”
“你走吧,我什么都不能帮你了,她手眼通天,怕是你现在来这我,她都立即知道了。”白清苑颤着声音说道。
“为什么?”陈韵棋不理解,“我未曾得罪过她,她何以这般待我?”
“你助你父亲逃走,我也助了!”白清苑激动道。
陈韵棋再度懵了。
白清苑平复心情,闭了闭眼,再度睁开后,冷静地看着陈韵棋。
“贤侄,我给你一些银两,你带着你母亲离开吧,离开从信走得越远越好。”
“如今冰天雪地,能往哪儿去……南边战乱,北边的人又在往南逃。姨母,那阿梨姑娘不是个好人吗,她会这么铁石心肠,不帮我吗?”
“你怎还不明白,她不仅不会帮你,更会直接将你送去官府!”
陈韵棋面色惨白,手中捧着的热茶仿佛顷刻变冷。
“你走吧,”白清苑不敢再看她,唯独自己又心软,“今后能不找我,便别来找我。”
屋内的丫鬟仆妇们都不敢出声,众人的目光小心打量着客座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