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拿着木杆,边若有所思地说话,边指指画画。
但所说的并不是无曲,而是双坡峡,以及华州境外和醉鹿所链接的古岭群峰和官道。
听到脚步声,汪先生回过头去,军医不敢看他的眼睛,当即垂首:“汪先生。”
“那位伤员,不行了?”汪先生说道。
“嗯……”
汪先生轻叹了声,看向一旁弟子:“其身后事,规格三等。”
“是。”弟子应声,拿出纸笔在本上记下。
“说说伤口吧。”汪先生道。
军医点头,将已准备好的说辞道出。
伤员的伤口他本就检查过,说出详细不是问题,加上路上斟酌过语句,现在倒也镇定。
“难为你了。”汪先生又叹。
陶因鹤抱着枕头朝他看去。
汪先生极少叹气,今日叹得最多。
看模样也不是虚叹,而是真的悲,难为这没心没肺的人还有这样的情绪。
军医“嗯”了声,没有接话。
“可是,没道理啊,”汪先生看回身后舆图,“对方怎么放着这么大的诱惑不要呢。”
“汪先生能不能换一下措辞。”陶因鹤说道。
“他们如此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