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此还有何事?”沈冽又说道。
季中川缓了下,说道:“同接下去的行程有关,现在雨停了,那些追兵应该已出动,当初你表兄郭裕说会有人手在松州六桂里皆我们,但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荒谷山脉是往松州北部走向,到时候去往六桂里,我们可能要纵穿整个松州,所以……”
他看着沈冽神情,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所以什么?”沈冽问道。
“……不若,贤侄先派你身边亲随骑快马前去松州事先通禀一声,让他们来松州北部等我们?”
“为何是我的亲随?”
季明友上前道:“因为贤侄的亲随都出自郭家,所以同那些人应该是相识的,由他们出面说话会较为方便,”
“不方便,”沈冽直接拒绝,墨玉般的黑眸沉若寒潭,“我的亲随是出自郭家不假,但这些年与郭家不少人已有颇多交恶,我不想他们再同郭家任何人碰面,所以伯父不若另寻他人?”
季明友一顿,没料到他会说这些,居然这么直接便道出他同郭家的关系,还……交恶。
没有郭家,能有他沈冽今天吗?
如此忘恩负义,大逆不道的话,他就这么顺口说出来,全然不顾旁人如何想的?
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