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延帝看回老者。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宣延帝轻声说道,“是以,于天地而言,平等为道?”
周围诸人无一人敢说话,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宣延帝的情绪起伏太过剧烈,刚才忽然暴起的杀人之举,凶狠狂妄尽显,将他们都吓坏了。
“尊长,朕不及你,”宣延帝有些疲累的说道,“你若觉得朕对你的不是敬重,那便不是。”
“时间不多了。”老者说道。
“朕想听尊长说教,”宣延帝说道,“尊长,可否指教一二?”
“否。”老者回答。
宣延帝皱起眉头,那股无力感再度袭来。
老者坐在那边,端挺笔直,虽然面无表情,但并不盛气凌人。
可是,他对他的鄙夷和轻视,从头至尾都存在。
他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根本不屑一顾。
两年前夏昭衣出事后,宣延帝曾多次派人去过离岭,老先生不在山上。
宣延帝每次收到书信,说寻不到他,心中皆会觉得失望。
早早便特别想知道,能教出夏昭衣这样徒弟的高人是个何等模样,而且,当时国之大恸,大悲,加之他几次决策失误,不该调兵时调兵,不该增兵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