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那,少爷,我先告退,外边还有点事。”
“嗯。”沈冽点头。
石头离开,书房的门被轻轻带上。
沈冽安静了良久,拿开镇纸,拾笔蘸墨,只是在落字的时候,笔端又停了。
沈谙在信上除了让他装病一事,还同他说了叛军局势,和近来京城的一些大事。
他只在提及郭家时多了些着墨,其他的事情陈述的简练,不带个人情感,一一告之后,让他务必回信。
沈冽顿了顿,最后回复了四个字,收到,已阅。
……………………
比起前几日的萧条,今日的京城格外热闹,哪怕已入夜。
街上走动的人多了,不过平民少见,大多数为官吏和士兵。
明日宣延帝亲临重天台祈福,各项礼数细节皆要重新思量检查,六部难安,包括刑部,因为宣延帝似乎有意要大赦天下。
夏昭衣没有回去客栈,而是去了湖边。
她看着湖对岸林清风所在的客栈卧房,没有烛光,一片黑暗。
湖风吹来,她有些松掉的头发被吹起,碎发在脸庞边凌乱,但心却好像许久未曾像现在这样平静了。
从当初隐约得知国公府出事,到后来不敢得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