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多,话也多了。
哪里因为瘟疫死了一大片人了。
哪里闹了饥荒,又饿死了好多人。
哪里有人偷了别人的东西,被当众活活打死,官府来了都没用。
……
一辆马车在人群里,马车里的男人听着外边的这些声音,唇角似笑非笑。
他身旁坐着一个十八来岁的年轻女子,看着他的这个模样,笑着说道:“公子,你在笑什么?”
男人抬眸朝她看去,淡笑道:“都说到了乱世,民不聊生,可你瞧瞧这些人,嘴巴就不曾停下来过。”
声音异常粗哑,听上去像是病了许久。
“能多说说话,终归是好的。”女子道。
“他们也不敢说上太多,”男人侧眸看着窗帘,“提来提去,无非瘟疫与饥荒,还有些搬不上台面的琐事,那些叛乱的军队,攻境的入侵者,他们只字都不敢提。”
“眼界本就这么点了,你不能强求他们,公子。”
“哈哈……”男人笑了,忽然呛了口气,又开始咳嗽了起来。
女子忙拿了帕子过去:“公子,你咳慢些。”
“不必这样,”男人忍住喉中奇痒,淡淡道,“我的咳病你该已习惯,怎每次都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