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包扎都被他拒绝,他随意擦了擦,就不管了。
何川江从城墙下上来,走到赵秥旁边,安静的看着赵秥,没有说话。
自几日前他建议赵秥弃城后,赵秥大怒,已有数日不想见他。
天上雨势变小,但是寒风刮来,冻骨异常,阴沉昏暗的天光映落在他们脸上,诸人容色皆被衬得灰白。
何川江衣衫萧萧,立在风中,看着并肩相伴多年,生死与共的将军,终于打破沉默:“将军,该走了。”
赵秥如若未闻,又过去好久,才终于爬起,朝城墙石梯走去。
城中百姓还被禁令困在家中,军队没有松口,他们不敢擅自走出去一步。
许多人躲在门内,或在二楼木窗旁悄悄露眼,全城阒寂,只有城中将士们在雨中行走所带出来的水声。
城外十里长亭,一匹马儿狂奔而至,马背上的女童迎着寒风,小脸被吹得苍白。
马儿踩着大水,一路奔至城下,夏昭衣找了处背风土坡下来,拴好缰绳,转身望向远处的城门。
看到那几扇大开的城门,以及城门内士兵的戎装和战马,夏昭衣皱起眉头,抬头朝另一边的城楼看去。
不算多高,于她也不难爬,难的,是不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