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夜晚,她就坐在窗台边,仰望天边一轮圆月皎皎,一人独酌,对影成双。
初凝点点头:“师姐,你要做什么?”
裴云深走到桌边,展开了一副干净雪白的宣纸,声音里带着七八分醉意:“我要作画。”
酒醉之人,当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桌案上摆了无数只毛笔,看起来还是崭新的,她捡起一只来看,不满意,换了一只,还是觉得不甘。
初凝只能看着她在屋内走来走去,不多久,又去屋里抱了一潭桃花酿过来,酒坛一揭开,清香醇厚的酒味又在屋里蔓延。
两人原本就都饮醉了,此刻闻着酒味,更是觉得手脚发软,初凝认命般的拖了张椅子坐下,以手支颐,看着裴云深酒醉之后作画。
裴云深平日里喜做山水画,青山绿水,飞鸟游鱼,都是她画中的常客,她的画和她人一样,清旷疏远,透着几分冷寂。
只是今日里,她是完全失去神智了,作画不用墨,偏偏要用酒。
她用一只笔尖白滑的徽毫沾酒,慢慢在宣纸上描摹出初凝的模样,只是那酒一落上去,她好不容易勾出右眼的轮廓,准备去勾左眼,就发现方才画好的地方一点印记都没了。
裴云深秀美微蹙,把宣纸揭起来,高高举在眼前,透着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