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舒星弥被南语这一嗓子嚎醒了, 晕晕乎乎下了床, 三两步走到南语床边:“做噩梦了?”
南语看到舒星弥的脸, 下意识地伸手一把推开,屋子里黑漆漆的,他这一推正好怼在舒星弥的胸口, 把舒星弥推了一个趔趄。
“啊, 对不起。”南语清醒过来, 忙握住舒星弥的手腕,让他稳住。
舒星弥故意脚下不稳,栽进南语怀里,南语闻到舒星弥发尾的清浅荷叶香气, 他最爱用这个味道的洗发露, 舒星弥的脸颊贴在南语肩头,南语心头的那座火山瞬间喷发, 一股一股地往下流着橙红的岩浆。
舒星弥人瘦,但骨头沉,南语感觉身上沉甸甸、暖融融的,他下意识地想抱住,又觉得好友之间不太合适,就把舒星弥扶了起来。
舒星弥挣扎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站起来, 发香已经留在了南语的肩头, 和心头。
“没、没事吧?”南语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要是个不认识的大姑娘扑他怀里,他就毫无感觉,他对陌生人的第一反应只有抗拒, 但越熟悉的人在他心里占据的位置越高,就越令他在意。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南语这样内向,这样缺乏安全感,他注定是要啃窝边草的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