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交子出现在益州是有原因的。当时益州的交子流通全国,靠得就是信誉和调度,发起的甚至不是朝廷,是当时几个商人而已。当时四川商人们为了调度交子的数量,专门成立了商会。殿下,您是帝国的摄政王,难道摄政王比不上区区几个商人?”
陈冬储一鼓作气:“臣研究了神庙时的银荒。最可怕在于,税制可能崩溃。”
李奉恕微微一眯眼。
“宝钞司历来只管印钞别的一概不懂,这样如何调令全国宝钞?现而今宝钞也只能发给皇族,皇族都花不出去。殿下曾经问过臣,能不能强行推动宝钞流通。臣认为,到时候了。”
摄政王看着陈冬储,笑了:“准你阅览户部所有度支仓储文册,以及……你去宝钞司吧。”
陈冬储一听,他小心翼翼,苦心经营的目的居然就这么砸在自己面前,简直不知所措。
“殿下……”
商人永远是待宰的羊,所以陈家这么费尽心血地攀交摄政王。在摄政王不显时便又是筹粮又是征兵,陈家家本再厚也快要支撑不住。
“卿擅长计算却心思磊落深谋远虑,只在度支科打算盘太屈才了。你一直研究宝钞,不如放手去做。宝钞司不能只管印钞,该做的,卿去补上吧。”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