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银有些说不出话来,任凭她把心里的恐惧和混乱吐出来,半晌,方轻声道:“这里是江州,是我居室,没有人要脱你的衣裳。”
张平宣怔了怔,依旧没有抬头,但她似乎听明白了席银的意思,不再重复将才的话,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哭得肩膀抽耸。
席银这才试探着向她挪了挪膝盖,伸出手勉强将她额前的乱发理开。
“没事了,不要再哭了。我替你梳洗。”
张平宣只是摇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此时此刻,她根本接受不了来自席银的安慰和庇护。
然而,身旁的人却弯腰迁就着她,平和道:“我绝对不会侮辱殿下,绝对不会。”
她戳穿了她的心,却全然听不出一丝揶揄的恶意。
张平宣抓紧了肩膀上的衣服料,颤声道:“可我已经没……没有脸面了……没有脸面见你,也没有脸面再见……再见张铎……”
“但你还要见小殿下啊。”
席银用帕子擦了擦她嘴角的口涎。
“殿下,其实我有很多的话想跟你说,但是……我又觉得陛下会比我说得更在理,所以我就不说了。殿下想跟陛下说什么,可以在我这里好好地想想。我不会打扰殿下。”
张平宣抬起头,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