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距离感,他们是彼此贴近,彼此坦诚的。
睡前,秦邢对沈臻说:“等你二十五岁,我们就举行婚礼,好不好?”
沈臻现在已经觉得形式没有那么重要了,他轻声说:“好。”
闭眼睡觉的时候,沈臻的手和秦邢的手在辈子里紧握着。
沈臻眼帘微合,忽然有点明白岁月静好是什么意思。
他以前觉得自己像迁移途中的鸟,没有落脚的地方,看过去的风景都是别人的,感受的是别人的喜怒哀乐,他只有满腹的痛苦和报复和冲动,明明渴望着去一个温暖的地方,可无数次能感受的只有刺骨的寒风。
现在他终于被迎进了屋内,寒风被关在门外,屋内是暖和且明亮的,他的愤恨和悲痛终于被悄无声息的抹平。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更像一只刺猬,把满身的刺对向外人,把秦邢藏在自己柔软的肚皮里。
——
沈臻是在一个午后去沈家拜访的,他总觉得自己从秦邢那里获得了力量,可以放下过往偏见的去重新认识自己的母亲。
他对沈母的观感很复杂。
她是个软弱的母亲。
她保护不了自己的长子,也无法左右沈复心思,眼睁睁看着另外三个孩子离开家。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