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简直是没把自己当外人,直接过问起军政大计来了,段韶也都沉不住气了,目光一寒,很想骂人,晏清源却只是一笑而已:
    “行台,你看我是取长安好呢?还是等贺赖好呢?以你对贺赖的了解,他又会如何?”
    高景玉沉默,晏清源居然十分有耐心,末了,终于等来他一句:
    “死地求生。”
    他说完,又补道:“地形之事,即便我说了,大将军又怎能妄听我一人专辞?请大将军自行勘测,必有所得。”
    他丢下这就句,拔腿走人,把诸将看得一愣愣的,终于有人忍不住道:
    “他一个降将,不能死节,又不愿真心追随大将军,这样的人,跟王叔武有什么区别?大将军,为何还留他性命?”
    晏清源并不生气,脸上微妙一停:“他已经告诉我很多了。”
    诸将又是一愣,七嘴八舌的,都在骂高景玉故弄玄虚,不安好心,等晏清源把手一扬,立刻噤声,围着个舆图,商榷起军情来了。
    这一议,更成煮开的一锅沸水,有说根本先前无须渡河的,只管在弘农死困,三军不动,把西军逼回关中,只等饿死,坐收战果。另一个立马反驳,如今益州形势不明,萧逸掉头过来支援关中也难说定。又有说索性不如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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