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稀奇,裴听颂本来困得不得了,可给方觉夏发完消息之后整个人却又精神了,闭着眼也睡不着。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百无聊赖地开始哼歌。
“这是什么歌?”染发师给他检查了一下褪色情况,随口一说,“还挺好听的。”
裴听颂这才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哼出来的是方觉夏写的那首歌。
“就随便哼的……”
差点就替他泄曲了。
正心虚着,面前出现一只细白的手,拎着外卖盒放在了他跟前的台子上。裴听颂惊喜地抬头,看见全副武装只露出一双眼睛和胎记的方觉夏。
“你遮得这么严实,一点也没用。”
光是手就能认出来。
方觉夏不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没用?”
裴听颂话到嘴边又一转,“我的意思是,你不遮住那个胎记有什么用,全世界还有第二个人长这样的胎记吗?”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方觉夏扭头看了看镜子,摸着自己眼角的胎记。然后又想到什么,转过来对他说,“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真的饿死了。”他夹了一个生煎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你不吃吗?”
“我吃过早饭。”方觉夏甚至没有坐下。裴听颂怀疑他可能真的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