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我父亲年事渐高,独处时自语不听,我有次偷听,竟是念我妻的名,见着我,又一脸惊惧。”
“心下难安,实在忍不住,出门时暗去打探,才知我妻从未到过那城,回家逼问爹娘,方晓得为不碍我大道前途,门里饶过她只是诓我,我爹受师尊密令,带出门后,已在荒野里把她打杀了!”
“爹娘面前,我问了句,‘十二年儿媳,怎下得手’,没人答我,我就从太清门出来,从此浑噩度日,爹娘寿尽时,门里传话给我,也没回去。”
“四十多年了哩,酒家,我这不孝子,便化做阴鬼,哪来的无忧?该怎个忘情?”
送你酒喝,便成酒家了?
轻把道人的头放回枕头,想一会,商三儿开口:“我这皮实的,被爹娘从小打到大,想着总是为我好,就不会生恨,道长双亲那,或也是这般?道长媳妇那,门派无情,倒要你忘情,我年岁小见识浅,实不知该算谁的罪过!”
泼皮随口的话,叫道人怔了一会,落出两滴浊泪:“太上忘情,太下不及情……”
圣人不动情,下等人无情,半生怨气,临死发作,是骂他那师尊下等人么?
杏雨院里,瞧着丑儿子,金仙接话:“情之所钟,正在吾辈!”
她这一声传过来的,礼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