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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酒坛都拿过来了,轻飘飘地放在地上。
商三儿从狗背上拿个酒壶,舀烂肠酒进去,把道人扶起,便送壶嘴到他嘴里。
由商三儿喂些下去,道人再赞:“好酒!”
赞过,若有所觉,目光转到大酒坛上:“酒坛……怎来的?”
金仙轻叹中,商三儿答:“我师父取无忧土捏制的忘情坛!”
“呜……”
道人哽咽起:“原……原不是酒好,是坛儿好!”
哭泣着,他双目竟回复些力气,又有些激愤样,浑身颤抖个不停,一会后,突然暴喝出声:“但这人世间,哪有无忧?哪得忘情?”
听说是受过情伤,将死之人,不必与他斗嘴皮子,商三儿只笑应:“道长说得是!”
应声后,道人双目神彩消去,盯着酒坛,又似在看远处。
再凑壶嘴过去,他嘴不动了。
眼看就要死,不过萍水相逢的,倒要帮料理后事,商三儿伸手在道人眼前晃晃:“道长,可有啥话要留下?能遣耳报神帮你传回去!”
道人絮叨着开口,却非是留遗言:“我父母是太清门弟子,尚在娘胎里,我也成了太清门人……”
纪红棉再叹口气,传音给商三儿:“你听着罢,我回杏雨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