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机缘,赌坊出来的大半往自家回。
阿丑在其中,敲着锣,二更是连响:“梆!梆!梆!梆!”
“天干物燥,防火防盗!”
泼皮城主在十字口停下,从石牛边碗里收铜钱时,花子打两下牛骨板应阿丑的锣声,又高喊:“各位手气旺、赢着钱的大爷,洪福齐天,明日路过,打赏黑狗个铜子,必得日日如此、事事如此!”
东正街这边,马吉往柳絮院去了,剩屠壮与和尚往回走,但各行各路,到门对门的兽皮店与泥瓦行,也未互看一眼。
与其他刚搬进城的不同,泥瓦行那后院,可没人帮他收拾过,回去也不施道术,拿鸡毛掸子扫掉灰,便静坐捋一晚心境。
次日天明,不再急捏砖了,先出门,到西正街车马行,不顾别人的谩骂、白眼,在李老头灵前静坐片刻。
口不能言,便在心里默诵经文,送他一程。
待出车马行,再去城隍庙,瞧为这场丧事制宴的人们忙碌,大和尚不帮忙,只晒着太阳旁观。
开席时,也不管有荤有素,便坐曹四身边,随着吃。
但吃到一半,曹家娘子寻了来,不敢招惹柳絮院,只“贼厮”、“绝子孙”地破口骂男人,曹四得意着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