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看了看他的脸色,不像是诓自己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但还是不敢靠近。
元丕把头垂下叹了口气:“我若是想把你怎么样,刚才就叫宫卫了!”
云溪咬了咬唇,蹲下身,默不作声地扶着元丕让他坐好,顺道还把沾了血的匕首和银酒壶擦净,一个插回腰间暗袋,一个摆好放在桌上。
元丕忽然对她道:“有时候,我真的很妒忌皇兄!”
云溪一怔。
元丕看着桌面目光深沉:“人人都以为父皇专宠母妃,要把天下交到我手里。可我也是昨日才知道,”说着,他手攥成拳,重重捶向桌面,“可父皇只不过碍于母妃身份,才对她和旁人不一样!而我,只不过是他拿来保护皇兄的幌子!”
云溪登时听出些不一样:“王爷的意思是……”
“他赢了!”元丕唇角忽然噙了一丝苦涩的笑,“从一开始,他就赢了!”
云溪瞧出元丕此刻还是喝多了,便乖觉地不说话,听他继续往下说。
“杜皇后大抵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温凉如水的女子!她性格恬淡,和父皇从小一起长大,什么也不争,总是逆来顺受,也难怪父皇会一直把她放在心里!”
杜皇后,是说元焘的母后吗?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