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根本不懂,”明漪的眼睛又红了,“我在那里守了整整三年,给她写了整整三年的手记,有时候想打探一下她的消息,却连一个肯来探望的人都没有。我只能自己构想她的生活,我以为她早就嫁人了,或许孩子也有了,失落过,绝望过,花了大半年接受这些东西,又花了大半年劝自己放下。我以为她现在过得顺风顺水恣意逍遥,不论如何,她都是安然无恙的,这就是我拿来慰藉自己的唯一一个借口。但是现在,你们突然说,洞里那只流血流得把一整片地域都染红了的妖就是……我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原来就守在她的身边……你明白吗?”
吴砭叹了气,“漪儿……”
“况且……九月初八就要到了,”明漪紧紧捏起拳头,目中有泪晃动,“我必须得救她。”
“……九月初八?”
明漪低了低头,没有解释这个字眼,只浅浅道:“您不懂的。”
“什么?”
吴砭觉得明漪或许被刺激得精神出了点问题,便也没有在这句话上钻牛角尖,又安慰了她几句。
后来明漪一直不再开口说话,吴砭唏嘘许久,还是离开了。
明漪侧坐在床边,直直盯着窗户看,也不知在呆呆地想些什么。
身后忽有一陌生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