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情诗一样的话,是早就打好的稿子。她凭着早年的模糊记忆将当年谢老太爷跟她说过的一些情话写了下来,对孙儿谎称是自己临时想到的,让他背下,届时照着说便是。孙儿起先不愿,后头与她讨价还价半日,自己改了一半的措辞,见她老大不高兴,这才住手。
她今日派了人盯着,与他说不将这些跟陆听溪背完,她下回就不请陆听溪来府上吃茶。她这孙儿不过扫一眼就将词记全了,却不曾想这般敷衍。
谢思言不紧不慢道:“祖母大约还是不了解她的性情,比这更缠绵的话我都说过,但没甚用处。听溪跟旁的姑娘不同。”他没说出来的是,祖母写的那些词儿,他若是不改,根本说不出口。他一眼就知那些是祖母年轻时从祖父那里听来的。
谢老太太默然片时,拍拍他的肩:“那成,你自己琢磨。横竖人不跑就成。”
谢思言冷哼,小姑娘喜欢她与否,他无法掌控,但跑是绝跑不掉的。
詹事府的詹事老迈,提请致仕,东宫辅臣上的事,楚王不能自己拿主意,转去问咸宁帝的意思,咸宁帝当即表示准许致仕,且要提谢思言升任詹事府詹事补缺。
楚王惊骇不已,詹事府詹事可谓东宫属官里的最高长官,累代惯例都是非年高德劭者不可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