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言缄默一瞬, 道:“父亲近来可是查了我的事?”
“你镇日在我眼皮子底下, 你的事, 我还需要查?”
“所以父亲如今知道儿子都在做甚?”
“我知道你在做甚有错?这也值当特特跑来问我?”
谢思言审视着父亲。
他强势的性子源自他父亲, 但父子俩禀性太像有时并非好事,一山不容二虎。
谢宗临见儿子不作声,又道:“你知道我当年为何定要罚你?”他指的是谢思言十岁那年的那件事。
“知道。儿子后来不是也确实一直依着父亲希望的路子走么?”
“记得教训便好, 也不枉我当年下狠手整治你一通——你先前确是依着我指的路走, 希望你往后也能依着我引的路继续走下去。”
“你这些年也当看到我的不易。当年外人以为我渡不过险关,我就咬牙硬撑着, 我要让他们都看看,长房到底会不会倒, 谢家的爵位究竟会不会旁落!世人从来如此, 捧高踩低,趋炎附势。”
“不过也不当紧,当年那等事,回头若是再历一次, 他们就会学乖了,他们就该知道但凡有我在, 长房就永远无虞。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长长记性, 往后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