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扬州之前想得过于简单了,此事还是不能操之过急。何况眼下这境况不适合论起雪月风花。他原本准备了个正式些的场景,但被这意外给搞砸了。
谢思言深吸口气。
等他将那件事理好,再好生布置一场。
近傍晚时,杨顺终于发觉不对,带人寻来。坑壁仍湿滑,谢思言在杨顺等人帮助下,带着陆听溪出了坑。
他将陆听溪送回了佛寺后门,看着她入内,才放心离去。
往山下去的路上,杨顺再三为方才的失职赔罪,又道:“世子莫怪,小人方才以为您跟陆姑娘……不便被人打搅,这才迟迟未能发现异样,兼且小人方才暂离……”
“去了何处?”
“小人得了信儿,说国公爷来了扬州,要见您,小人去迎候去了。国公爷脸色不大好,你若是见了,谨慎些。”
谢思言知道他父亲既来了,那便是得了准信儿,知道他人就在扬州,躲是躲不过去的。
“可知父亲为何事而来?”他先前看父亲的来信,虽然句句催他回去,但并没有追来的意思。
“不甚清楚,国公爷并未说,不过小人瞧着国公爷那架势,大抵是有什么紧要事的。”
谢思言见到谢宗临时,发现他连外头的披风都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