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今也不知他所言例外是甚。
沈惟钦打量着对面若有所思的小姑娘,心中翻覆,袖中双拳笼攥,终是问道:“不知表妹说的是谁?”
陆听溪起先不想深讲,但见他面色冷郁,忖着在谢思言来之前她应当尽量稳住他,否则怕自己会吃亏。
迟疑一下,她吐出两个字:“沈安。”
田庄外,谢思言解决了那群前赴后继的王府兵士,一路循着陆听溪所留标记找到了一片林子附近,发现标记往林中延伸,抬手示意身后护卫停止追击。
这林子后头就是纵横的河系了,沈惟钦不可能将人带到那里。
应是沈惟钦发现了陆听溪的标记,造了些假的,意欲惑他往别处去。
可沈惟钦分明也想擒他,却为何不干脆以陆听溪为饵,将他引过去?莫非这厮临时变了主意?
他面色凛凛,对杨顺道:“告诉叶夫人,先莫回城。再就是,听溪一直都在田庄与叶夫人一道待着,从未跟叶夫人分开过,记住了么?”
杨顺会意:“小的明白。”
谢思言寻来了附近的地形图看了半晌,突然对着上头一处山坳:“去这里。”
帐篷内,沈惟钦的面色瞬息万变。
须臾,有人来报:“世孙,魏国公世子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