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夏好话说了一轮,哄得窦太后见牙不见眼,也就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了,窦太后理了理衣襟,对上自家继承了大位的孙子,就没那么多笑容了,语气微冷道:“早朝不见你坐着,现下到老婆子这里来坐,可是我这宫里的茶比大殿上的香甜些?”
刘彻连忙起身告罪,但仍有些不服,小声说道:“祖母,彻儿不想只干坐着做皇帝。”
窦太后生气道:“你能安坐,是高祖厉兵秣马征战得来的,是你祖父辛辛苦苦扛下来的,是你父亲穷尽一生稳定政局换来的,前头有哪个皇帝能像你这样安生?”
“那是祖母不知什么叫安生!”刘彻本都坐回去了,一听这话顿时站了起来,“安生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不用送公主和粮食去求蛮族赏几年和睦,大汉的百姓在大汉的国土上能安安生生地耕种买卖,不用担心白天还好好地活着,晚上头颅就被匈奴人割下来,积蓄的金银存粮被蛮马驮走,妻女姐妹被掠上马背去做女奴,而能护着他们的朝廷正在商议和谈,然后再送一个金尊玉贵的公主给匈奴人玩乐羞辱!”
“倘若大汉积弱,孙儿不是弯不下膝盖的人,求和就是求和,跪着也得求,但我堂堂大汉儿郎千万,五谷丰登社稷安康!凭什么要让他们欺辱到头上来?我们养着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