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伊坐在车上一个劲儿地打喷嚏,连带着那点“近乡情怯”的复杂感都消退了不少。
“谁这样想我?”李昕伊一边打着喷嚏,一边盘点者可疑的人物。
直到第二十个喷嚏艰难地打完,他才意识到自己是感冒了。
“所以根本没人想念他,其实是自作多情吗?”李昕伊觉得有些委屈。
李母见到李昕伊时,真是又惊又喜,儿子回来了,她真是又挂念又忧虑,时常想着他一人在外面饿着了没,冷着了没。
直到把人从头到脚地检查了一遍,确认儿子既没瘦了,还长高了,才笑着擦掉眼泪,帮着李昕伊将行李拎进了屋。
“路上是不是不好走?”李母道,“这几日一直下雨,你也不挑个天气好的时候,一个人驾着车,也太危险了些。”
“没事。”李昕伊更在意的是怕把感冒传到李母身上,道:“我有些风寒,阿娘离远些罢,过了病气就不好了。”
李母听了,嘴上还数落着李昕伊不懂得照顾自己,她自己却是连忙去厨房洗了姜,熬成汤后就给人灌下。
然而到底是晚了一步,李昕伊当晚就发了高热。
李母一整晚都没怎么睡,敷了冷帕子在李昕伊的额头上,又将胳膊和大腿都擦了一遍。第二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