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伊有些讶然,他不知道李母这么能存钱。
李母说道:“自生下你后,我就在那墙角埋下了一个陶罐子。每个月,我都会往里面放入一些铜钱,挣得多了多放点,挣得少了少放点。这样等你成人,我也有了给你娶媳妇的钱。”
李昕伊掂起铜钱里的白银,放在罐子里没被氧化,又白又亮。
李母低头捡碎银子,说:“你有一天突然开始画画,后来越画越好。你给我的银子我都放进去了。不仅是娶媳妇,将来也好娶孙媳。”
李昕伊问:“母亲现在取出来,又是为何?”
李母看着李昕伊,眼神温柔:“你是我儿子,我又怎会不知道。”说着又将捡起来的碎银塞进荷包里。
李昕伊突然汗毛直立,想起大三的一个寒假,自己回家“被出柜”的光荣事迹。
他装作不经意地说:“我哪有什么不能被母亲知道的。”
李母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又取了一个荷包,往里面装铜钱。
“秦大伯家的妹妹,你记得不?”
李昕伊懵懂,姓秦,哪个毛丫头?
李母结好荷包上的绳子,不再打趣李昕伊,道:“你看姑娘的眼里没有期待,甚至连避嫌的意思都没有。看人的时候直直地看进人眼睛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