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伊顿时后悔不已,如果是求救信的话,那他白白将信晾了两个时辰,四个小时,岂不是黄花菜都凉了。他连忙将笔放下,去将夹在书本里的信封取出来。
李昕伊自那日躲雨听见两个人语焉不详地谈论卫老先生,以及那声意味不明的冷笑,一直心存担忧,做梦都是吴肃在喊救命。他也不是没去过吴家,想问那个小胖子在城里过得如何。
吴家是他们梧桐村的大姓人家,有一半的村民都姓吴。人家哪能说自己的儿子不好,反而有人经过时听到李昕伊问起吴肃,还要夸赞此子学问高,运气好,得到卫老先生青眼,将来必是有大作为云云。把吴家人夸得满面红光。李昕伊自然问不出什么。
所以现在也不能怪李昕伊脑抽,忘记古代的通信速度,即使县城距离梧桐村也不很远,但也不是即时通信的年代啊,两个时辰、四个小时算什么。
李昕伊抽出信纸,快速地自上而下地过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令人忧虑的信息,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觉得刚才看得太粗略,于是又自右往左地细细读了一遍,确实没有任何负面感情色彩的词汇。
李昕伊转而又想,古人写信总是含蓄而隐晦的,会不会有什么藏头诗的吧。他于是按照现代人的方式,从左到右地看了一遍,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