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用剑挑开最后一层薄如蝉翼的帐幔,一字一句道:“父皇,儿臣发现您也到了退位让贤,颐养天年的时候。”
剑尖距离崇文帝脖颈唯有三寸之距。
崇文帝怒目圆瞪,鹰眸里射,出寒光,“逆子,你这是要弑父?”
“这些年朕待你不薄,你居然是个狼子野心的,朕对你真是十分失望。”
“失望?”大皇子目露讥讽,“父皇何时对我心存期待?我从一出生,就是个弃子,父皇从未在我身上注入心血。谈何失望?”
“你要如何?”崇文帝双目赤红。
大皇子慢条斯理的开口:“父皇,你我终究是父子一场。本殿也不会做出弑父的大逆不道之事,只是要请父皇颁布圣旨,退位于我。”
崇文帝冷笑,“你休想,你登基是乃德不配位。”
“德不配位?陛下,您可真是大言不惭。”
王皇后一袭正服,宫裙裙摆拖地,施施然走来,眼里充满毫不遮掩的愤恨。
“皇儿本是嫡出,他本该立为东宫太子,可只因为他体弱,陛下就剥夺他继承皇位的权利,陛下,你好狠的心。”
崇文帝气怒的坐起身,手颤巍巍的指着皇后。
与他貌合神离大半辈子的皇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