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是初春天气冷暖反复无常的缘故,沈老夫人身子骨到底不如年轻人硬朗,很快就又卧病在床,这府邸里大小事宜一贯是她老人家执掌。
她这一病倒,少不得又得卧床修养十天半个月,长则月余。
秦氏带着补品去探望老夫人时。
老夫人靠在迎枕上,瞧见她来,病恹恹的开口:“老大家的,今儿老身唤你来,是有件事要交给与你去办。”
秦氏一听,立即局促不安起来。
她在老夫人面前总是有些拘束,尤其沈老夫人性情古板,而她嫁入沈家多年,没给侯爷生个儿子,老夫人对此颇有怨艾。
“母亲有何吩咐,只管说便是。”
沈老夫人道:“老身这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府医也说了,要多多修养,不能劳心伤神。老身打算将府邸中馈大权交由你。”
秦氏一听,惶恐不安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儿媳,儿媳不敢当。”
她下意识便以为是沈老夫人在试探她,看她是否存有野心。
秦氏忙不迭的表孝心,不敢逾越老夫人的身份。
老夫人咳了几声,有气无力的道:“你好歹是大房主母,你的夫君承袭侯爷之位。将来这府邸的大小事宜,也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