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地来京城,作为陪嫁丫鬟,她心里是希冀在京城能有新生活,而不是担忧要回吴地,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罢?
秦绾绾琢磨着自己是否配合露出几分感伤神色,鸳鸯又哽咽道:“小姐素来坚韧,与先夫人的性情如同一辙,奴婢,奴婢也应当坚强起来。”
秦绾绾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发心,“好鸳鸯,即便小姐我真与薛家解除婚约,你也不必担忧,我不会回吴地。”
“此后,京城便是咱们的家。”
鸳鸯怯生生地问:“真的吗?”
秦绾绾弯了弯唇角,露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小姐我何时骗过你?”
鸳鸯重重地点了点头,“小姐待奴婢最是好了。”
而她回到秦宅后不多久,就收到一封信。
秦绾绾用簪尖剔开封蜡,唇线下压。
傍晚,她入了一个毫不起眼的茶楼,径直去了二楼雅间。
身着雪色锦袍的青年正懒洋洋的倚在榻上,身侧的粉衣侍女正沏茶,见她来,青年语调慵懒,“秦姑娘来了,请坐。”
即便同这人打交道一年多光景,秦绾绾依旧十分提防他,直觉告诉她,此人无比危险。
“不知贺公子让我来,所为何事?”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