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时节,贺云清居住的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药草味,青瓷白底的花瓶里别了几枝娇艳欲滴的花,增添了几分鲜活之力。
与躺在床榻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若不是那人胸口还有微微起伏,真以为躺在那的是一具躯壳。
光影透过半合的窗户倾泻一地,留下斑驳的痕迹。
屋子里的丫鬟见到他后纷纷行礼请安。
贺云宴唇角带笑,极致的温柔儒雅。
“你们都退下,我要同三哥说些话。 ”
屋子里只剩下他与贺云清两人,贺云清大婚当日坠马,他本就体弱,如今不得不缠绵病榻。
“ 怎么未见三嫂?”
贺云清心里是怵他的,是以攥着被褥,轻咳两声,有气无力道:“我不愿过病气给她。 ”
贺云宴却毫不留情拆穿他,“ 应当说是她不愿来照顾你才是。”
“ 她既是嫁给你,成为你的妻子,就应当履行照顾你的义务。”
他说这话的语气依旧温润,然仔细辨认却是暗藏锋芒。
贺云清还想同他说什么,然而对方已经大步流星离开屋子。
宋倩茹自打嫁入贺家便未过上半点安生日子,先是夫君迎亲路上坠马,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