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珠在教坊司里的日子也并不安稳。
翌日,那水蛇腰的鸨母便派人压着她沐浴更衣,甚至还亲自替她描眉敷粉,沈宝珠的抗拒在她眼里,倒是无谓的挣扎。
她甚至好心的提醒,“沈小姐,奉劝你一句乖乖听话,这样你还能少点皮肉之苦。否则,有的是苦头等你吃。”
“你也想像昨日那鸳娘一样下场?”
她蓦地揪住沈宝珠的发尾,语气轻浮又狠厉,“鸳娘都屈服了,你还能坚持几日?”
沈宝珠紧攥住手心,倘若鸨母逼迫她今日便接客,她宁愿自裁身亡。
自然也会拉着那人一起死。
鸨母满意沈宝珠愤怒的反应,笑着退出屋子。
屋子外传来嬉笑与调笑声,沈宝珠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默默的从发髻里抽出一根簪子藏于衣袖中。
突然房门被人推开,她心头猛然一跳,遏制不住的随之看去。
心也跟着高高的提起。
身着雪白锦袍的青年,徐徐而来,姿态闲适。
看着沈宝珠犹如惊弓之鸟的模样,取悦了他,便自行坐在椅子上,手指微曲敲击着桌面。
“怎么,无人教你如何伺候人?”
他语气无比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