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倩茹眯了眯眼眸,此时此刻,庶子应当还籍籍无名,在贺府里艰难求存,还未崭露锋芒。
倘若贺云宴想,他大可以斩草除根,先下手为强。
就在此时,青年低沉的嗓音徐徐在头顶响起,他不紧不慢地道:“怎么,说不出话来狡辩了?”
宋倩茹面色发白,贝齿轻咬住下唇瓣。
手指微微蜷缩着,一时间举棋不定。
“看在三哥的面子上,我今日不同你计较。”青年说着,收敛起面上浅淡的笑意就要起身。
哪知衣袖被人轻轻扯住,“贺六公子,且慢……我话还未说完。”
贺云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后者怯怯的看向他,却是大着胆子攥紧了他的衣袖不撒手。
嗓音柔软,“贺六公子,你且听我说完再走成吗?”
青年见她神色诚恳,倒也想看看她要说什么,便又重新落座,好整以暇的端起茶盅,吹着茶汤面上浮着的茶梗。
她缓缓道来,自然不敢提半分有关贺家的事,毕竟拿不准贺云宴的性情,倘若贸然惹其不悦,给自己召来杀身之祸,岂不自寻死路?
是以,宋倩茹绞尽脑汁,想起上辈子贺家倒台时,她虽被困在后宅终不见天日,但从每日送饭的丫鬟口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