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正欲抬脚离开,闻言,脚步微顿。
他微微俯首,瞅着一脸执着之色的沈宝珠,讥诮的开口:“我生不生气又与你何干?又有什么重要的?”
沈宝珠微微垂眸。
陆珩的玄色衣袍湿透了,甚至衣角还湿哒哒的滴着水珠,布靴所到之处,身后皆是一串湿脚印。
他,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更为敏感,喜怒无常。
她从来都知晓陆珩这人并不会轻信别人,他敏感多疑,像一只躲在蜗壳里的蜗牛,她这么多天努力成果下,终于肯伸出触须探出蜗壳。
却又因为某些事使得他再度将自己缩回壳内。
沈宝珠抿了抿唇瓣,鬼使神差的伸手,扯着他湿哒哒的宽大衣袖,然后拧了几下。
陆珩眉眼间隐约露出几分茫然之色。
却没有出声阻止她的动作。
少女低声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不重要,你今儿是出府在何处受了气吗?”
陆珩却敏锐的抓住重点,“你同我说说,有多重要?比沈明铮他们还要重要?”
外头的雨势急转,倾盆大雨,院内的娇花不堪雨淋,纷纷压弯了花杆,甚至零落一地的花瓣,落在湿润的泥土中。
小土坑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