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自己这是情势所迫,倘若当时她不顺从陆珩心意杀了那人。
死的便是自己。
更何况是那人对自己意图不轨在先,便是死了,也是他自作自受,自己这是为民除害。
见沈宝珠腿肚子都在打颤,一副摇摇欲坠,随时随地都会摔倒的模样。
陆珩眉头紧皱,虽是嫌弃,但还是向她伸出骨节分明的手。
两人已走出船舱立在甲板上。
陆珩全身笼罩在月光之下,向她伸出的手,好比锁魂的铁链,泛着一股子寒意。
沈宝珠犹如惊弓之鸟,瑟缩了一下身子,心尖直颤,下意识地吐露心声,“离...离我远一点。”
说完,她便后悔了。
“怎么,你想过河拆桥?”陆珩嗤笑,顿觉自己自作多情,收回手慢条斯理的用绣帕擦拭着指腹,语气幽幽,“方才你求我带你走,可不是这个样子。沈宝珠,你演戏的功力真是炉火纯青的地步,即便是我,也险些着了道。”
少年的嗓音不疾不徐的,唇角还嗪着一抹笑意,然眼底却是一片戾气与冷意。
沈宝珠心乱如麻。
事情再次变得有些棘手。
她咬着下唇瓣,看周遭画舫遍布河上,河面波光粼粼,嗓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