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咏没搭理他,庆德便敛了笑容,沉声对石咏说:“咏哥儿还不知道吧,如今锦官坊,也已经成了京中最炙手可热的衣料铺子。织金所早已经扛不过去了,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了。”
庆德所说的,石咏倒是也有耳闻。此前锦官坊的生意一直起起伏伏的,毕竟那家只做蜀锦蜀绣的生意,货源比较单一,蜀地距京城遥远,上一回新要等上小半年。因此锦官坊难免冷一回热一回的。
如今锦官坊的生意就这么爆了?可这与“年选”又有什么关系?
石咏正在发怔,庆德在一旁幽幽地叹息道:“你二伯此前真是识人不明,往十四贝子那里打点了那么多,如今手头都没什么钱了。若是有钱……还真想去锦官坊买两匹蜀锦试试!”
石咏转脸,看见庆德一脸的向往,在心中暗忖:去锦官坊买两匹蜀锦……试试?
“等等!”石咏陡然悟了,睁圆了眼盯着庆德,大声问:“二伯,你的意思是……锦官坊,锦官坊是那等卖官鬻爵的地方?”
难怪他听人说锦官坊有些精品蜀锦,甚至能卖到千两一匹的高价,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弘扬千年蜀绣的传统文化,这背后是龌龊的人心与肮脏的交易啊!送钱到锦官坊,回头就能换来个地方上的实缺。如今世人都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