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问题真的降临到他的头上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席岑深深的吸了一口电子烟,然后缓缓吐出长长的烟雾。
他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冰蓝色的眼睛像是沉寂的星星。
席岑的心里很乱,三十一年他第一次如此迷茫又心烦意乱。
季慎谦告诉他说他有预感演完这部戏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可是谁来保证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预感,他又想到沈钰修和楚砚的结局,席岑的眉头死死的拧在一起,神色沉重。
他害怕了,这次他真的害怕了,以前上战场杀敌的时候他没有害怕过,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他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即便是他命悬一线的时候他也没有害怕过,他前面的人生平静如古井。
但是现在他真真实实的变成了一个懦夫,他害怕,害怕到手脚发凉,精神恍惚,他甚至因为这种情绪无法安然入睡。
可是他不能把他的这种害怕和不安展露出来,哪怕是一丝,季慎谦看着没心没肺,但是却是个心思沉重的人,如果他表露出半点痛苦季慎谦会比他更加痛苦,更何况季慎谦作为一个病人内心已经够煎熬了,他作为他唯一的倚靠怎么可能不振作起来。
天光熹微,席岑才带着一身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