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玉却没有再说话。
他瞥到她腰上樟木色的荷包,实在不像她往日的喜好,看起来也突兀极了。
江窈偏过脑袋看他,刚好看到他支着下巴,忽然若有所思的看向她。
他不过是她的一场机遇,像她这个年纪,似乎天生就该是无忧无虑的,自己说不定于她而言,跟一时兴起的风筝没两样。
或许在国子监那会儿,如果不是他,也会是秦正卿那个小王八蛋。
“相爷在想什么?”江窈道,“你和我待在一块儿,还能在分心想别的么?”
她有点失落。
他在想她,她可能不知道,他出了书房,便不会再想朝堂上那些子虚乌有的事。
所以……如果他在出神的话,那一定是在想她。
谢槐玉本来可以直接告诉她这些话的。
他刚想拿出绣着贺字的荷包。
然而谢槐玉想想又后悔了。
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这么优柔寡断。
拿出来能问她什么?他在旁人面前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可是这些为人处世的手段,他不愿意用在她身上,也不会用在她身上。
就算她真的只是一时乐在其中,把他当个玩意似的,他也甘愿被她诓骗。说不定,现在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是